在科技高度发展的现代,建筑倾覆、道路凹陷、桥梁坍塌等国内外新闻屡见不鲜。相比之下,应县木塔有960年的历史,赵州桥有1300年的风雨,都江堰有2200多年的使用寿命,不禁让人怀疑——古代建筑技术和材料无法与现在相比,但为什么建筑能如此坚固呢?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把制度执行和人的主观主动性发挥到了极致。
陕西应县木塔
首先是严格执行的物勒工名制度。勒是雕刻,是指产品制造商需要在其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以便日常检查和未来追查。·在这一原则的指导下,战国时期各国初步形成了责任追溯制度,尤其是秦国。
秦朝法律将产品生产管理分为四级。中央政府的大尹是最高监管机构,工程师(相当于厂长)是监管机构,程(相当于车间主任)专注于质量检验,工匠负责具体制造。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秦朝的文物,小到一砖一瓦,都刻有各级负责人的名字。无论何时发现质量问题,都可以追究相关负责人,并予以严厉处罚。
明代城砖刻有名字
在同样以严惩著称的明代,这一制度已经发展到了极致。经过600多年的风雨,南京明城墙依然固若金汤,其核心秘密是物勒工名。墙上的每一块城砖都刻有五级负责人的名字,从总甲、甲首、小甲、砖匠到窑匠。如果任何环节出现错误,将受到严厉惩罚。明北京城、十三陵、长沙天心阁都是物勒工名制度下创作的杰作。
二是强制执行的国家标准。早在春秋时期春秋时期就出现了·《考工记》一书,如四分,墙涂六分,城,逆,堂十有二分,窦,墙厚三尺,崇三之。详细描述了普通瓦房建设应满足的规范要求,后人称之为程式,具有很强的指导性和可操作性。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秦朝统一后也立即颁布推行了“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等系列标准化制度。
宋朝时期,程序越来越完善。工作部组织编制了标准化文件集《法国城市建设》,详细包括各种建筑技术、工具、材料和工时规定,并陆续出版了《法国建设》和《木经》。其中,《法国建筑》一书由南宋监督员李诫撰写,具有详细的说明和图案参考,被视为建筑业的国家标准。在这些标准的背后,是强制性的制度保证——如果违反工程建设标准,如非法建设、劳动力浪费、材料不足、劣质等,将采取相应的处罚措施,轻人将被判处监禁,重人将被处死。
同样,以南京明长城为例,每个城市砖的规格、尺寸和重要性都有统一的规定,由政府统一定制、收购、运输、检查和呼叫。城市砖运至首都后,政府将组织抽样检查。负责人将从每批中随意抽取几块城市砖,两名士兵将砖碰撞,如无剥落、无渣、无破碎、无裂缝,声音为洪钟大陆,合格。
如不合格数量超过规定比例,则整批强制报废,责令相关人员重新烧制。再次检验若是仍不合格,朝廷将对各环节责任人加以严惩,最终可判处死刑。就算打通关系蒙混过去,城砖砌好若干年内,如因风雨侵蚀出现质量问题,依旧按照砖上所刻姓名追责。
三是自发规范的行业协会。无论是物勒工名还是国家标准,即使这些自下而上的纵向管理得到严格执行,理论上还是有幸逃脱的鱼,所以从北周开始就出现了横向管理体系——行业监管。行业规定作为一种社会规范,弥补了法律的不足,承担了部分政府管理职能,有利于市场和社会秩序的稳定。
东亚最早的成文法《唐律疏议》明确规定,各行各业的从业人员按照行业登记,推荐首领作为会员担保人,在政府登记备案,负责保证产品质量、验证和测量仪器。与建筑相关的会议被称为鲁班会议。其主要职责是宣传和实施国家标准,监督行业从业人员,使其自律和诚信,维护行业权益和形象。如果工匠违反相关规定,不仅在行业内的声誉会被破坏,而且会被逐出旅游会议,终身不得加入。另一方面,为了不被政府追究责任,行首也会绞尽脑汁保证质量过关。
最重要的是,上述任何制度都有严格的问责机制来匹配。劣质产品将许多失职官员和工匠列入历史黑名单,优质项目也使许多优秀工匠永存。从积极和消极的角度来看,这三项措施给后代留下了许多有益的启示,值得我们反思和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