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建筑包括祭祖的寺庙、祭天、地、日、月、山、川的寺庙等。它们是皇帝通过祭祀向世界展示其皇权“受命于天堂”和“淹没世界”的合法性的地方。在古代,它们是与宫殿并重的重要建筑。受古代“至尊无文”(礼记礼器)概念的影响,礼仪建筑追求端庄、简洁、庄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采用中轴对称布局,甚至纵横双轴或中心对称布局。建筑材料高贵但装饰适中。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古代的例子,比如汉代的辟雍和明代的天坛,它们的布局和形状都是以方形和圆形为基础的,取得了庄严肃穆的效果。
历代建造了大量的礼制建筑,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然而,大多数具有明确朝代标志的太庙和国家在朝代替代时被摧毁,有些甚至被摧毁。只有文庙、孔庙、五岳庙等朝代标志不突出的寺庙才能更多地保存下来。
西汉辟雍
“周礼”称天子之大学名辟雍。元始四年(公元四年),汉平帝在汉长安南郊建辟雍。其遗址发现,它是一座建在直径62米、地面0.3米以上的方形夯土平台上的方形台榭建筑,面积3800多平方米,周围有方形墙,中间开着一扇门,周围是圆形运河,反映了“永水”。中心部分是一个方17米的大夯土平台,残高1.5米,上面有主楼“太室”。四角沿对角线延伸,各有两个小方夯土平台。中央平台四壁外侧与四角两个小夯土平台之间建有横长厅,称为东、西、南、北四厅,每面宽33米。大厅前建有突出的“抱厦”,地面铺方砖,形成平面为亚字形,每面总宽42米的台榭。它可能是一个中间有一个高起的太室,周围有一点低下的四个大厅,形成一个中高边缘的单层重屋檐或三层屋檐来拯救尖顶建筑。然而,一些专家认为,四个大厅和太室可能是有平台的二层建筑。由于遗址损坏过大,目前尚未形成更一致的意见。
根据周围墙面235米,四角形尺形配房每肢长47米,四堂每面宽33米,尺长23.5厘米时,墙面100丈,配房肢长20丈,四堂面宽14丈。因此,使用尺长为23.5厘米的可能性很大。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在总平面图上画一个10丈的网格,环河的直径约为160丈,环沟的长度为40丈,宽度为10丈,说明总平面图上以方形10丈的网格为布局基准(图1)。
图1西安西汉辟雍遗址总平面图
中间的主楼是正方形的明堂,方42.4米,合18.04丈。考虑到遗址的损坏,可以认为是18丈。如果在上面画一个方形的2丈网格,东西两侧的青阳和总章只是宽5格,深2格,也就是宽10丈,深4丈,说明是基于方形的2丈网格。
目前,北京国子监的辟雍是清代参照历史记载建造的,但圆形运河的主要特征仍然保持在主体方形和外环。
宋明时期现有礼制建筑遗物较多。
北宋成立后,在大中祥福五年(1012年)建立了宫观建筑规制,建立了五岳庙、后土庙、孔庙等一些国家祭祀的祠堂。是当时国家建设的大型工程,代表了当时的规划、设计和施工水平。其中,岳庙、后土庙有金代碑图流传下来,岱庙、中岳庙、孔庙虽经后代修缮增建,但将图片与遗存进行对比,原布局也可考知。它们都是廊院式布局的大建筑群,前面有三扇门,主厅多为工字殿(图2)。
图2金后土庙图及概貌
北宋中岳庙
在河南登封,北宋大中祥符建于两年(1009),平面纵长矩形,南三门,四角有角阙。南门内有第二扇重门,门内外有碑亭。北居中为主殿院,南开三门,连接廊廊,围成殿庭,北中建前殿7间,卧室5间,用走廊连成工字殿。前厅左右有通向东西侧的斜廊,将殿庭分为前后两部分。主殿院左右两侧有东西路,建有多座辅助建筑。现状与现有金代碑图基本一致,只有最南面的城楼是后增建的。
通过对测量总平面图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它是基于一个方形5英尺的网格。庙区东西11格,南北25格,宽55英尺,深125英尺。庙中轴线上的主院东西5格,南北12格,宽25英尺,深60英尺。例如,在主院的轮廓上画一条对角线,寻求几何中心,位于主院前月台的前部,这是道教实践的位置,表明这种寺庙的布局受到道教的影响。
北宋曲阜孔庙
北宋乾兴元年(1022)扩建,历代增修。现状四角楼内部分为宋初庙,布局也在南门内为主殿,内部建有“工”字形主殿。
从实测总平面图分析可以看出,它也是以方5丈网格为布局基准,庙区东西9格,南北25格,宽45丈,深125丈。庙内中轴线主殿院东西5格,南北10格,宽25丈,深50丈。在杏坛处,如在庙墙四角画对角线寻找几何中心。杏坛传说是孔子教堂的故址,所以它是宋代划定寺庙时的中心。但如果将对角线画在主殿的轮廓上,求其几何中心,位于主殿前月台的前部,也是道教祠堂祭祀时的位置(图3)。
图3曲阜孔庙平面布置分析图-以方五丈网格为基准,主殿院中心位于主殿月台前沿,整个寺庙中心位于杏坛
以上两个总平面形成于北宋或黄金,均采用5英尺网格作为布局基准;由于主庭院月台的前部是祭祀或实践的地方,因此被指定为现场几何中心。它们的布局显示了共同的规划和设计方法。
明北京太庙
明北京太庙建于紫禁城前东侧,按照“左祖右社”的古制,与西侧的国坛对称布置。它成立于明永乐18年(1420年),主体为正殿和卧室。现状是嘉靖24年(1545年)重建,改为前后三殿。
重建的太庙有内外二重墙,只在南北开门,外重墙南门有金水河,东西侧有神库和神厨。桥北正对内重墙南侧的正门戟门,戟门内殿庭正中建前中两殿。前殿为祭殿,中殿为储九世皇帝木主的宿舍,全面宽9间,共建在一个大台基上,两侧各有15间和5间东西阳台。后院用横墙隔开,院内建面宽9间的后殿(初建时5间,后增9间),储存9世前皇帝的木主,是嘉靖重建时新增的。在中轴线上的三个大厅中,正殿是重檐大厅的顶部。中殿、后殿、正门戟门均为单檐大厅顶部,采用黄色琉璃瓦。这种在中轴线上连续建造四个大厅顶部大厅的布局是一个孤独的例子。即使代表国家的紫禁城“三大殿”也不是这样。它是最高规格,用于表明家庭皇权是王朝的基础和对祖先的尊重(图4)。
图4显示北京太庙总平面分析图-以方五丈网格为布局基准,正殿内院几何中心
在实测图中,在内重墙之间画对角线,交点在前厅的几何中心。规划中采用了将主体建筑置于场地几何中心的“择中”原则。据图,太庙外重庙墙东西宽206.87米,南北深271.60米。内重庙墙东西宽114.56米,南北深207.45米。经核算,内重庙墙的深宽比为9∶5。因为外重庙墙的宽度和内重庙墙的深度只有0.58米,也可以看作是平等的,所以外重庙墙和内重庙墙的宽度比也是9∶五、这些都是附会“九五至尊”的含义。
如果用明代尺长转换,外重墙宽度为64.9丈,深度为85.3丈,内重墙宽度为35.9丈,深度为65.1丈。如果考虑误差,可视为65丈、85丈和36丈。这样,内外重墙的宽度和内外墙的深度都可以布置方形网格;其中,内重墙的宽度比7格的35公斤高出1公斤,因为它必须与墙的深度保持5公斤∶9比例关系,两者不能兼顾。
明北京太庙
明北京太庙是秦汉以来十多个中央集权王朝保存下来的唯一一座寺庙。布局完整。现有主要建筑建于明朝前中期,具有很大的历史价值。
明北京天坛
永乐18年(1420)在北京建天地坛,实行天地合祭。它的地盘南北圆,建有一堵重坛墙,四面各开一门,附上“天圆地方”的说法。矩形高台建在其内部中心,台边砌矮砖墙,四面各开一门。在舞台上建立一座矩形的主殿大祭殿,四周由殿门、配殿、廊廊围成南方角、北方圆角的殿堂,与坛区的轮廓相对应。自坛南门向北筑高走廊,直达天地坛正门,称丹陛桥,形成严格的中轴对称布局。在古代大型建筑群规划中,有用主体的长度或面积是模数的传统。根据这条线索,我们探索了测量地图。我们发现,此时坛区的宽度和深度是台宽162米的8倍和6倍,即坛区以大祭殿下高台的宽度为模数,宽度为8倍,深度为6倍(图5)。
图5明永乐十八年天坛图
明嘉靖九年(1530)改为天地分祭。天地坛南部新建的圆丘坛,地盘为横长矩形,以天地坛南门、南墙为北门、北墙,东、南、西建墙,围成坛墙,每面开一扇门。坛墙内外内圆两重墙,四正面各开一门,圆内高三层圆坛,即祭天的圆丘。嘉靖十八年(1539)在坛北门与方北门之间修建了一座重檐圆殿皇穹顶,用圆形砖砌围墙,南开门。建成后,新的祭天区基本上形成了一个新的祭天区。两者南北相重,形成中轴线,与原天地坛中轴线相连,形成南北长约900米的共同中轴线,将两区融为一体。将圆丘各部分的尺寸与坛区的宽度和深度进行比较,发现圆丘坛区的宽度和深度分别是方边长51.2丈的5倍和3倍,即规划时以方宽为模数。这类似于天地坛区以高台宽度为模数的技术(图6)。
图6:嘉靖九年创立圆丘坛后天坛平面图
嘉靖二十四年(1545)将原大祭殿改造成大享殿,即今祈年殿。大享殿建在三层白石制成的圆坛上,被称为“祈谷坛”,圆形,直径24.5米,覆盖着三重檐和尖屋顶,是坛区最宏伟的建筑。皇乾殿又在其北建了储祭器,完成了原天地坛一区的改造。此时坛区只有一堵重坛墙,以现在的内坛西墙、南墙和外坛北墙、东墙为界,东西1289.2米,南北1496.6米,圆丘坛和大享殿在坛区中轴线上南北相对。它的正门不再是南面的成贞门,而是以西墙上的西天门为正门(图7)。
图7显示嘉靖24年新建大享殿后天坛平面图
嘉靖32年北京增建南外城后,包天坛在城内。为了形成夹正阳门外大道与西部先农坛相对的局面,增建了外坛墙,将坛区向西扩展到近大道,向南扩展到近外城南墙,在坛区南西两侧形成内外双坛墙。相应地,内外双坛墙必须在东北两侧形成,因为坛区已经不能向东延伸,所以以北、东两侧的原坛墙作为外墙,将圆丘内坛的东墙向北延伸到新的内坛东墙,将成贞门与祈年殿下平台之间的距离(即丹陛桥的长度)的两倍确定内坛墙的北门,最终形成内外相套的双坛墙。这样,天坛就从原来的轴线中间变成了中轴线偏向坛区东侧的现状(图8)。
图8显示嘉靖三十二年外坛墙后天坛平面图
明嘉靖三十二年后,天坛的形制有一个发展过程,形成了现状。历代祭天都建露天圆台,现圆丘也是如此。然而,圆丘建成后,明初在北面建造的合祭天地的大祭殿必须拆除,然后改造成圆形的大享殿。本来打算在大享殿行祈谷之礼,但由于礼经无据,与先农坛功能重复,未能举行,所以从礼制上讲,大享殿没有固定的功能。但从建筑群布置的角度来看,大享殿的建设,却使整个建筑群大为生色,成为坛区的中心。它改变了历代建造露天圆台的传统。在相对单调温和的圆丘之北,矗立着一座巨大而端庄的大享堂。在高台、长廊、浓密柏林的衬托下,成为全区重心和天坛的主要标志性建筑,使祭天的圆丘退居次要地位,其艺术震撼力远远超过历代同类建筑。
清代,圆丘周围的栏杆由蓝色琉璃改为白色大理石,祈年殿的三层屋檐由绿色、黄色和绿色改为深蓝色,使天坛的建筑形象更加完整端庄,色彩更加纯净典雅。这是改善旧建筑的一个非常成功的例子。
天坛建于明代,完善于清代,代表了古代礼制建筑的最高水平,是中国古代建筑的瑰宝。
在中国古代建筑中,宫殿和祭坛寺是最能反映庭院布局水平的。北京明清宫殿祭坛寺是现存中唯一的例子。然而,现有的五岳庙和孔庙大多建于北宋,也可以适当地弥补古代宫殿的不足,反映其历史遗产和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