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64年,瓦官寺建成之日,寺庙大设斋会,宴请名人。正殿红烛映照,灯火通明,达官显贵弹冠相庆。瓦官寺新任住持在客人之间徘徊,红光满面,谈笑风生。住持郎声道:大家来我寺,真是佛门之大幸,菩萨之荣!这座金陵是宝刹林立之地,贫僧立足不稳,也希望各位贤达多多支持,踊跃资助,使香火长期繁荣。住持声音一落,几个小沙弥就把准备好的红纸贴分发给客人,让他们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捐款金额。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皇室贵族和士族官僚。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渴望贫穷和奢侈。他们像土一样挥金如土。此时此刻,他们都表现出自己的财富和光彩,不愿意落后。他们挥了一大笔钱。10万或8万银钱的数字被突然承诺在纸上。看到收入的丰厚,住房持有人非常兴奋。这时,一个小沙弥向住房持有人呈现了一个门帖,说寺外的一位书生想见他。住房持有人一遍又一遍地读了门帖,说:请!
一位20岁左右的年轻人从殿外进来。他红牙白,仪表堂堂,却衣着寒酸,向住持拱手礼道:晚生顾恺之,恭贺贵寺开光之喜。满堂宾客捂着嘴窃笑,万般轻蔑。住持素闻顾恺之工画,善丹青,画花香,画虫会鸣,不媚权贵,不慕世荣,是金陵城著名的才子,但他一贫如洗,身无分文,如果与达官富豪同座,难免语不投机。因此,住所安排顾恺之偏席落座。
酒三巡,菜五味。一个官僚的孩子踱到顾恺之前,盛气凌人地说:顾相公,下属是粗俗的一代,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云淡天高,但是……在瓦官寺大吉之日,相公能捐多少银?顾恺之默然一笑,挥挥手,示意跑堂和尚拿一张红纸帖,轻松自如地写下一行大字:顾恺之筹款100万元。墨迹展开,四座皆惊,各路富豪自叹弗如,丑态百出。
斋会散席多日后,在红纸帖上写过捐款金额的富人纷纷将钱送到瓦官寺,只有顾恺之一动不动。住持知道他贫穷清高,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红帖上许银百万?送个小和尚上门询问。顾恺之住所在瓦官寺附近(即现在的顾楼街),是一座古朴典雅的两层阁楼。他平日在家里专心画画,经常把楼梯拆了,足不出户,客人不入门。小和尚呆在楼前,急得直搓手,只听楼上窗根一响,顾恺之隔着窗帘俯问:小师父,你是瓦官寺派来领银的吗?小和尚抬头回答:正是为了这件事。顾恺之漫不经心地说:三天内,请瓦官寺住在大殿里清理一堵白墙,别人不用多问。小和尚回寺原本转述了顾恺之所说,住持不解其意,依言而行。
三天后,顾恺之如约来到瓦官寺。他走进大雄宝殿,看着雪白的墙壁,眼睛闪闪发光,脸颊露出奇怪的神色。他警告陪同的住所说:从现在起,大雄宝殿将暂时由晚生一人使用,其散的人不得擅自进入。住持不知道他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只好听。顾恺之在大雄宝殿住了三个月。在此期间;除每天有专人给他送饭送水外,别无骚扰。这座寺庙的和尚经过,经常看到大雄宝殿的门森严密关闭,殿内灯火通宵不熄,让人感觉颇为扑朔迷离。
百日后,顾恺之在大殿蜗居拜见住持。但看到他深邃的眼睛隆鼻,憔悴的脸,就像一个病重的人,他疲惫地对住所说:晚生致力于画一幅《维摩顿居士像》,请老人向全城人民敬报,然后来寺庙欣赏画布施。住持将信将疑,提出先见为快。顾恺之便把握在大殿里,手指粉墙,谦逊地说:年轻一代才疏学浅,可笑大方。持凝神观望,墙上《维摩洁居士像》中的维摩盘慈眉善目,面容干净,表情庄重,仪态万千;唯一的缺点就是要有眼无珠。住持遗憾地问:施主画艺绝伦,何不运笔点睛?顾恺之道:不能点睛,一点便活,等明天观众云集,晚生再斗胆献丑。”
金陵城传开了顾恺之点睛完画的消息。第二天,瓦官寺人满为患,盛况前所未有。顾恺之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了一大笔尺子,蘸着松烟徽墨,手轻笔重,落墨有一种扔铁的感觉。只有三两次,一双明目生动。大家把目光投向壁画,发现维摩洁似乎在梦中醒来,栩栩如生,衣带舒卷飘动,疑似微风徐来,眉目传笑,神采飞扬,令人惊叹。神来之笔,真是神来之笔!”
观众们欢呼起来,大量的钱和雨像扔进瓦官寺的布箱里。富人和普通人都很高兴看到维摩顿居士的形象。连续几天,瓦官寺的财力滚滚而来,粗略计算,捐款超过100万元。
唐代伟大的诗人杜甫参观了瓦官寺,观看了《维摩诘居士像》,并称赞了这首诗:看这幅画曾经饥渴,追踪仇恨渺茫,虎头金栗影,神奇而难忘。据说这幅画后来被移到镇江的甘露寺;晚唐一位皇帝钦佩他的名字,并将这幅画收藏在长安的宫殿里。